通过积极发展低碳科技来应对“碳关税”博弈
5月15日,欧盟对中国的航空公司再次发出警告,表示如果在6月中旬前中国航空公司拒绝透露2011年的碳排放量数据,欧盟将对相关航空公司采取惩罚措施。这是欧美发达国家以“碳关税”和气候变化问题为筹码,向我国的又一轮施压。
实际上,随着气候变化问题由科学问题发展成为环境、科技、经济、政治和外交等多领域交叉的综合性重大战略问题,与其相关的“碳关税”问题的实质已与国家发展权和国际政治的主导权相关联,成为当今世界低碳经济和应对气候变化行动的国际争议的热点问题。我国应积极寻求应对之策,避免“低碳”成为制约我国经济的新的国际贸易壁垒。
“碳关税”成为国际政治经济主导权的博弈筹码
“碳关税”是指主权国家或地区对高耗能产品进口征收的二氧化碳排放特别关税,即对来自碳排放较高国家的进口产品征收惩罚性关税。该理念最早由法国前总统希拉克提出,倡议欧盟国家对未遵守《京都议定书》的国家征收商品进口税。2009年美国众议院通过了《美国清洁能源安全法案》和“碳关税”的相关条款,完善希拉克的“碳关税”理念并付诸实施,随后这项提议得到法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发达国家的认同和响应。欧盟宣布2012年1月起对出入欧盟的国际航班征收15%的航空碳排税。
“碳关税”的实质是在当今世界低碳减排的发展趋势下,欧美发达国家企望抢占低碳战略制高点,利用“碳关税”向中国等新兴发展国家施加环境压力,实行贸易保护主义,遏制新兴发展中国家可持续发展,维护现有的国际政治和经济格局,并逐渐摆脱国际金融危机的困局。“碳关税”不仅违反了WTO的基
“碳关税”理念的国际局势已演变成欧美发达国家与新兴发展国家之间的博弈。
WTO一般例外条款(GATT)中第20条规定,“允许WTO成员国在某些情况下采取基于环境理由的贸易限制”。这为欧盟和美国等发达国家征收“碳关税”提供了依据。当然,“碳关税”正式开征前10年
开征“碳关税”对我国外贸出口影响巨大
目前,我国没有开征碳税和能源税,但2009年的二氧化碳排放总量和增加比例已居世界首位,达到75.19亿吨。由于我国在《京都议定书》中没有承担有约束力的温室气体减排义务,我国向美国和欧盟出口的高含碳产品,必将会成为“碳关税”的课税对象。“碳关税”对我国外贸出口将产生以下主要影响:
一是增加我国高碳产品出口的成
二是引起我国制造业出口额下降。我国作为制造业大国,承接的主要是发达国家的高能耗、高碳的重化工业和低端制造业的产业转移。目前,美国、英国和新西兰等国市场已经开始在纺织品服装上使用“碳标签”。全球零售业巨头沃尔玛宣布,到2012年沃尔玛将实现95%的商品供应商必须获得社会与环境标准最高评分。一旦开征“碳关税”,进口商选择产品,特别是选择用于政府项目或社会公益的大型项目的产品时,必然要考虑供货商在生产过程中对碳排放的控制情况。世界银行的研究报告指出,2020年在排放权可交换且通过公共转移支付和排放交易抵消减排的成
三是“碳关税”将致使中国高耗能产品出口比重下降,因此我国将调整改变出口商品和贸易结构。目前,我国钢铁、火电、水泥、玻璃、石化等高耗能产品单产能耗均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向世界出口高碳产品的增长迅速,2004—2008年间,中国钢铁、化工产品和纺织品出口占世界总量的份额分别从5.12%、2.68%和16.98%上升到12.09%、4.65%和26.08%。发达国家征收“碳关税”,也将会促使我国对企业的能源消费征收碳税,这将改变我国企业生产投资结构,出口产品的劳动力成
中国应对“碳关税”的策略建议
根据累计碳排放预算的不同分摊情景进行推算,我国的碳排放量将在2020—2030年之间达到峰值。我国尽早达到碳排放量峰值,并形成拐点的途径是力争与世界低碳科技革命并驾齐驱,避免被动应付。
应对“碳关税”我国首先要大力发展清洁能源产业。在全球低碳经济转型大趋势下,我国面临的环境压力和跨越式发展的机遇并存。以清洁能源为代表的低碳经济是我国转变高能源消耗和高碳排放产业、实现经济结构升级与转型的机遇。建议放宽能源优惠政策领域,尽快培育和扶持新能源产业。加强节能减排与清洁能源技术攻关,攻克风能、太阳能、生物能等可再生能源和核能、氢能与燃料电池等非化石能源领域的关键技术,增加清洁能源的供给,降低对化石能源的依赖度。
要不断优化传统产业生产工艺和产业链结构。加强对重污染行业清洁生产技术攻关,减少高碳产业的碳排放,加快产业结构调整。加快低碳前沿技术的研发和转化,加强提高生态效率的生态产品开发,培育低碳经济特征的新兴产业群、高新技术产业群和现代服务产业群。建立高耗能、高碳企业生产过程能源消耗管理机制,建立低碳生产示范企业并大力推广应用低碳生产技术。
同时也应不断建立健全有关法律制度与规定,建立与国际接轨的碳排放评价指标体系。尽快推出能源消费总量控制机制,研究提出碳排放总量的对内控制目标。加快研究和出台碳排放指数、碳排放途径及计量指标体系,采用碳排放指数与污染指数标示,调控高碳排放量指数和高污染产品。鼓励企业选择低碳排放量的技术路径,实现对产品生产、乃至行业和地区的气候变化的定量分级与管理。引导和帮助企业重新规划制造工艺和生产流程,降低产业中间链条的碳排放,实现“低碳生产”。
(作者单位:科技部高技术中心,同济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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