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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碳达峰碳中和?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作者:碳排放资网小编 发布时间:2022-04-20 10:37

  2030年前碳达峰,是中国在碳排放承诺上的前半句。表达的内容不复杂,就是字面意思:中国的碳排放,在2030年前达到顶峰。但这句话要分成三个方面看:第一个,中国设定了一个碳排放的最高值目标,虽然这个排放量的具体数字目前还不知道,但中国承诺说,这个最高数值会在2030年结束之前出现。第二就是,一旦中国达到这个排放峰值之后,那再往后的时间里,中国的碳排放就只会下降 了——随之也就会向下一个目标进发:2060年的碳中和。第三个是,在达到这个顶峰之前,中国的碳排放还是会上升的,至于是上升六年还是十年,中国不能承诺,但中国承诺上升的时间之多是十年。

  现在西方国家还是对此有很大微词,意思就是中国承诺“至多十年”的时间仍然太久,希望中国缩短这个时间。西方国家不满意的理由是,它们更早就已经实现了碳达峰。比如美国,碳排放峰值是2007年,欧盟27国当中,德国、法国1990年、英国1991年就已经碳排放达峰,后面逐年下降(这当中英国在2012年出现过重新上升的情况)。但需要注意的是个情况是:绝大多数碳达峰国家,其实都是老牌发达国家。这背后其实有一个本质原因:这些国家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就已经将明显污染和极具耗能的重工业生产,向欠发达的第三世界国家转移了。

什么是碳达峰碳中和?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所以我们也就看到,虽然发达国家的碳排放早就达峰了,但全球的碳排放并没有减少,而是仍然在增加。这个增加当中,固然有中国这样的发展中国家,为了获得更好的经济发展,而增加的碳排放。但另一方面,发达国家的碳排放看似减少,但其实只是向他们提供出口的那些国家的碳排放大幅增加了。比如说,为了生产宝马汽车,那么必然是需要钢铁的。因为汽车钢板也好,发动机也好,都无法避免用钢的。这几十年来,先是铁矿开采环节,转移到了亚非拉地区,然后接着就是炼钢环节也到了发展中国家,再接着就是钢锭之后的加工环节,也到了发展中国家;最后,汽车生产线也挪到发展中国家,甚至组件组装也是在发展中国家,但总装可能还是在德国——也就是说,发动机从越南运回去,车门从上海港口发货运回去(从最初运回去钢板在德国切割加工,到后来在中国切割好,运回去)。

  那么这样一来,在德国宝马的总装环节,碳排放可能就从最初一辆车的总量,降低到可能5%甚至更少。这样一算,德国的碳排放自然就降低的很快。这就是发达国家碳达峰的本质。碳达峰的全称是“碳排放达峰”,接下来,我们来回答“碳排放”的问题——这会涉及到您提到的第二个问题,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关于碳排放。很多人都注意到,关于碳排放的谈判也好,争议也好,都是以国家为主体参与的。这其中有个本质原因是:碳排放的统计有两个核心的维度,第一个就是国家,第二个就是人均。当然还有其他很多维度,例如单位GDP,例如行业、例如单位能耗产生的碳排放等等,但那些都只是计算维度,不是核心维度。核心维度就是国家碳排放和人均碳排放。

  很多统计的维度,都可以视为数学问题。只有国家碳排放总量和人均碳排放的本质,是一个国家和整个国家的人民的生存权、发展权问题,是涉及到普通人的生活质量的问题。既然是普通人的生活质量,那么意思就应该是,具体到个体,是张三、李四一年的碳排放是多少。现在西方国家说,你中国人的人均碳排放,已经和我们西方国家差不多了,你们应该跟我们一样减少碳排放才是。这当中其实是有一个很大的、极具欺骗性的陷阱的。可以打个简单的比方说,从前,有个村子,周围有三样东西,一座覆盖着树林的山,可以打猎获得肉,可以砍柴生活做饭;一条围绕着村子的河,吃的用的水,都从这河里来,排的水,也到这河里去;另外就是土地,开垦了可以种粮食。

  村民,主要分为西村和东村。土地的开垦,西村的人往西开垦,东村的人往东开垦,但总体的土地是有限的,就是要在围绕这个村的河的范围内。这个村,后来我们知道,叫“地球村”。我们要看这个村的发展,自然不能只看现在,只看一代人,而是要从漫长的村史去看。西村的人比较走运,发展的比较早,很早就造出了猎枪和电动斧头,东村的人不太走运,几百年前的祖宗,不仅没有猎枪和电动斧头,还时不时可能在夜里被西村的人洗劫。时间久了,就出现了明显的对比:西村的人想洗热水澡,用电动斧头砍柴很方便,烧热水洗澡容易的很。所以,西村的人很喜欢洗澡,每天都洗,洗澡水就排到河里了。东村比较穷,因为砍柴不容易,所以烧热水也就少,半个月一个月能洗个澡就不错了。不是东村的人不想洗澡,而是确实洗不起。西村的人,想吃肉了,拎着枪去山上打野猪、打老虎就行。东村的人想吃肉就不太容易,因为打老虎吃肉的风险太高,又不可能人人是武松,为了吃点肉再把命搭上,似乎不划算,所以东村的人,吃肉是挺奢侈的想法。西村的人开垦,是往西,但他们对于一亩地产多少粮食,也不是很在乎,因为他们人少,随便长长就够吃了,更何况他们打猎容易的很。东村的人就不一样了,因为没有肉,没有电动斧头,东村的人只有尽量往东开垦更多的地,但开垦的地都是有限的——因为外围有河的限制。

  这其中还有偶然事件:早年间,西村的人夜里蒙着布,到东村烧杀抢掠。然后等天亮了,就宣称是外界来了强盗。东村的人,其实也知道是西村的人,但就算嚷嚷开挑明了,也打不过西村的人,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一直忍气吞声。只是东村每次祭祖的时候,族长都要声泪俱下地带着东村的村民,将几百年来祖宗们受的欺负,一件件摊开来,村民们以此告诫自己,不是人善被人欺,而是落后就会被欺。长此以往的生活方式,反而造就了东村人的两个重要的思维:第一个是不管是不是居安,都要思危。因为东村的人很清楚,无论西村的人多爱洗澡,多干净,白日里多么道貌岸然,鬼才晓得他们西村的人什么时候突然晚上就蒙上布来抢一道。事实上,西村的人也从来没有放弃夜里扮强盗的思路和习惯。甚至有时候他们不是夜里才扮,而是无中生有地找理由,比如前不久,西村的梅大拿和尹二狗就合伙,非要说东村沙五斤家的洗衣粉是妖变的,带着一堆西村的小混混,几乎把沙家房子都给拆了,沙五斤也被活活打死了,本来已经过上小康日子的沙家,被搞得至今都没脱贫。第二个东村人明白,一定要勤劳,天晴防天阴,多攒家用。因为东村已经穷了几百年,再不勤劳,就会离西村越来越落后了。被西村欺负了几百年,东村的人,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牙牙学语的孩子,都知道,平时就算走路,看到枯树枝也要捡回家来凑个柴火烧。

  东村在保持这两个思维和素质的前提下,加上最近两三代人的努力,也造出了猎枪和电动斧头。关键猎枪不只是能打猎,还能保障安全。前些年,西村的人又夜里蒙着布,想抢劫东村的金家,没想到金家隔壁的钟家兄弟,扛着猎枪冲过去,干死好几个。天亮了,东村的人说,昨夜遭了强盗,打死了几个,西村的人心里很不爽,但也只能装哑巴。西村的人刚开始还不以为意,觉得是偶然,结果没过几天,他们夜里抢岳家的时候,又被干了。一来二去,西村知道,东村有了猎枪,所以仗火抢劫的事情不太好干了——现在的策略是煽动东村的人起内讧,这个和碳排放关系离的有点远,就不展开了。就说东村能打猎、好砍柴之后,东村的人也想每天洗热水澡,也想常吃肉。但这样,新问题就出现了。

  这时候西村的人就跟东村的人说,你们东村的人不能这么洗澡,你们怎么能像我们西村的人每天洗澡呢。你们这样勤快洗澡,树林被砍的太快,到时候树林就没了,而且河水也都不干净了,超过了河的自循环能力了。还有,你们东村的人也不能像我们西村的人这样,每天都吃肉,这样下去森林里的野兽不够了。东村的人说,你们西村的人能过这样的生活,我们东村的人为何就不能?西村的人给不出理由,毕竟他们不好意思说,我们西村人就比你们东村的人高贵——因为这样说,西村的人就不是暗着不要脸,而是明着不要脸了,那样非炸锅不可。西村的人特鸡贼,他们说,要不这样,我们分配一下,比如说打猎,我们分配一下,东村和西村每年只允许从山上打一千只野猪、一千头老虎,一万只野鸡,大家公平,行不行?东村的人说,你们西村一共才100人,我们东村有400人,按照你们西村的方案,你们西村的每个人吃两斤肉,我们东村对应的一个人才能吃半斤。何况早年前我们没能力打猎的时候,你们的祖宗们打掉的野兽,如果累计到一起算的话,等于你们每人活着,可以吃的肉甚至不是四倍,而要超过五倍。我们东村的人答应了才傻呢。西村的人说,那我们说洗澡的事,你们如果也跟我们一样每天洗澡,你们消耗的木材和水,也都是我们的四倍,不太公平,我们这样分好不好,我们西村和你们东村都不允许任意从河里打水了,每天只允许用水泵抽水一个小时,然后就用这些水来洗澡,我们这样建议,也是为大家好,只有保护了河的干净,大家才能过好日子。东村的人说,那这样行不行,咱们两边的人都别天天洗澡了,都一个星期洗一次澡,这样河水就得到保护了,森林的木材也能够足够供应。西村的人说,我们过不惯这种苦日子。东村的人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东村人就该过苦日子似的。

  有一个需要提一下的是,类似的观点在现实世界里,永远不缺市场。例如美国那个黑总统,在澳大利亚接受电视采访的时候,就说,如果10多亿中国人也过上美国人的生活,那就是世界的灾难。有个啥也不懂的文青记者在采访中国科学院院士、原中国科学院副院长丁仲礼的时候,还说,国外提出的减排方案,不就是为了拯救地球吗,我们中国为什么要反对,你为什么要反对。把丁仲礼院士气的,他毫不客气地说,我是研究古气候学的,地球从来不需要人类拯救,意思是,就算人类灭绝了,地球还在。河水从来不需要西村来拯救,而是西村和东村的人要考虑,如何自救。如果说中国人过上美国人的生活,是世界的灾难,那么反过来,让美国人改变生活方式,过一过中国人的生活,你美国人就不肯了。既然没你们不肯过苦日子,那么你们又有什么资格阻挡中国人过上更好的日子?

  说了这么多,碳排放根本上就是:一个国家的经济也好,这个国家的每个人的生活也好,其实不是当下的事情,而是历史累积的事情。看起来我们的当下的生活水平,是我们用钱去购买的,但购买成本,比如电视,他是一个科技累积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就有历史碳排放。造电动斧头的技术,有一部分是西村卖给东村的,西村之所以愿意卖,只是因为西村知道,就算不卖,东村迟早自己也能搞出来。但猎枪的技术,西村肯定是不会卖的,所以东村只有靠自己辛苦研究才能搞出来,而且最终东村搞出来的猎枪,和西村的猎枪,可能口径、子弹甚至瞄准方式都不一样的。西村通过卖斧头的技术,从东村换了大量的木材囤积起来了,现在他人少,还跟东村的人说,要不砍木柴的数量一样吧,结果也就是东村还是一个月洗一次澡,西村还是天天洗澡。所以东村必须说,所有的资源要按照人头算,你们西村的人是人,我们东村的人就不算人吗。东村甚至说,要不这样,我们东村的人,按照你们西村的人80%,消耗和排放行不行。东村都这样好说话了,西村还是不肯。就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少数东村的、啥也不懂的人,无条件的支持西村的口号,什么只有一个“地球村”,人家西村的人多绅士,我们再不答应就是我们没道理了。这种人不一定坏,但一定是蠢的。

什么是碳达峰碳中和?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碳中和,以及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前面说了碳达峰(碳排放达峰)、碳排放(本质:生存权和发展权,也就是所谓人的基本权利、权益)。接下来解释一下碳中和,以及您提到的对我国经济的影响。关于碳中和的基本概念,搜索一下就知道了,这里就不啰嗦了。重点是,中国承诺的时间点:2060年实现碳中和。虽然从现在看,还有40年的时间,挺长的。而且中国承诺的时间,比欧盟国家、日本韩国等都要晚10年,这些国家普遍承诺的事2050年。乍一看,中国这个事情上,好像不太积极啊。其实本质恰恰相反: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中国不够积极,而是中国这个承诺过于积极,我们是否时间上来得及实现。

  前面我们说了,欧盟大概是在1990年代就碳达峰了,英国、德国,包括最近的日本、韩国,普遍承诺的碳中和时间,是2050年。这啥意思呢,就是这些发达国家从碳达峰到碳中和,过渡期时间为60年。中国碳达峰的实现截止时间是2030年,碳中和的实现截止时间是2060年,也就是说,中国的过渡期时间只有30年。全球在统计碳排放时,是从1900年开始计算的,也就是所谓欧美主要国家已经实现工业化开始计算的。

  其实中国的工业化尝试也挺早的,历史上我们熟悉的洋务运动,就是规模工业化的尝试了,但中国的社会体制,在1900年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性质(这是1922年蔡和森首次提出来说,中国是半殖民地半封建。在1900年,中国闹了义和团,八国联军侵华,第二年签了辛丑条约。1927年到1936年,中国的工业化发展也是挺明显的速度的,一度被称为黄金十年。但日寇全面侵华打断了这个进程。再后面,中国稳定开始工业化,就是1952年之后了。这之后的事情,就不太好写了,免得审核不过。改革开放才是中国真正发展的开始,也就是1978年12月开始。

  全球化的对环境的关注,大概是从1960年代开始的,标志是《寂静的春天》的出版发行,行动开始则是1990年代开始的,标志是1988年IPCC(联合国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ntergovernmental Panel on Climate Change,IPCC)的建立,以及1990年第一次IPCC报告的出台——这只是远鉴智库的观点,不是具体明确的定义。也就是说,全世界开始提到应对气候变化道目前也就是30年时间。换句话说,正是欧美等发达国家在实现碳达峰之后,才开始意识到,终究有一天,应该要实现零碳排放,也就是碳中和。要实现碳中和,不是没有排放,重点是“中和”。关于碳中和的技术,现在提到的技术,我们预计都无法根本上实现碳中和的目标,未来一定会出现革命性的、本质的技术。中和的不是二氧化碳,而是以二氧化碳为代表的所有温室气体。

  实现碳中和,就意味着消除新产生的温室气体——也就是意味着要投入额外成本,去达成这种消除。用我们听惯了的话说,这当中,也是挑战和机遇并存的。先说机遇。为了中和所产生的温室气体,要做以下几件事:第一条是尽最大可能使用清洁能源(风能、太阳能、水电、核电等)。与之对应的,自然就是想办法减少石油、煤炭等化石燃料的消耗。人类的想象力其实挺匮乏的,比如我们小时候就经常听说的事:到什么时候,石油就开采完了,煤炭就开采完了,能源危机就来了,搞得大家都很紧张。结果现在发现,就算把大气搞的全是雾霾,似乎还能发现有石油用——于是转变了思路,说,我们能不能主动别烧石油和煤炭了。不要指望人类对能源的消耗会减少,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一旦技术条件许可,人类必然会选择不开轱辘汽车,而是带翅膀的飞行汽车,在地面推一个箱子,和对抗地球引力长期保持一个箱子悬空,哪个需要的能耗多,估计猴子都知道。增加能耗的同时,减少排放,最可能的路径,就是改变能源供给方式。

  第二个就是提高能耗效率,也就是在同样的能耗总量下,产生更多的结果——或者将暂时用不着的能源存起来,等有需要的时候再用,也是一个重要的方向。这就是储能,也就是俗称的电池——各种电池。电网只能传送电,不能储存电。所以未来几十年,全世界的储能技术领域,一定会出现巨无霸企业。最近,有个分析机构出了个报告,说特斯拉在电动车电池领域的领先优势,还将领先十年。这有点夸大其词。未来,一旦涉及到成熟技术的工艺和生产,很难有其他国家和公司,能和中国及中国公司抗衡,我们要有这个信心。说几个现实的数字:全球的光伏电池板、太阳能电池板,有超过三分之二是中国在制造;全球锂电池,有大概四分之三是中国在制造;全球电动汽车电池,有一半是中国在制造;储能能力,也意味着第一条,清洁能源的利用能力。毕竟,不管是风,还是阳光,都不是一直稳定性的,必须依赖于电力储能。这是对我们中国经济来说,很利好的方面,也就是机遇。能源当然不只是电力。但未来越来越多的能源末端供应,会以电力形式体现——中国人的饮食习惯,决定了家用燃气淘汰进程或许会长久,但不要忘了我们的社会机制,以及执行力。

什么是碳达峰碳中和?对我国经济有什么影响?

  接着说挑战。中国的挑战,从某种程度上看,是因为基于客观现实,而导致的看似最为经济的选择——兴建了大量的火力发电厂。中国要实现碳中和,后续这些发电厂在生命周期可能不到一半的时间里,就要关停。现在国外很多分析机构、环境保护组织甚至媒体,因为不懂中国,对这个事情都在吵吵,说中国这样做,未来的碳达峰、碳中和承诺,都难以实现的。而且有个现实的问题是,中国火电的发电能力确实已经超过了电网给予的并网额度。但本质上是要看到一个情况的:中国大规模兴建,有时候不是利润的需求,而是GDP增长的需求、就业的需求——说白了,有GDP,意味着能活下去;有利润,才意味着能活的好。先不说活的好不好,先得保证能活下去,这才是根本。至于产能转换,包括未来火电腾退,有的是解决方案——比如1991年兴建一个火电厂,投资额40亿,20年后的今天,火电腾退,整个厂区占地改商业地产,地皮可能就是200亿——1991年拿地的时候,甚至可能是当地政府免费送的地皮,毕竟在那个年代,引入一个40亿规模的项目,多不容易,是个中国人都明白。这样的方式,在20年后相信仍然有类似的奏效。

  可能很少有人知道,比如说,在1860年(没错,就是二次鸦片战争中国被英国欺负的那一年),英国的GDP才首次超过中国成为全球第一的国家。现在有数据说,中国GDP会在2027年超过美国,成为全球第一。别逗了,只能说中国167年后重回世界第一。另一个数据,1800年,清朝嘉庆皇帝五年,中国GDP占全球三分之一;那一年,美国刚选出第一任总统来。所以,那时候英国国王派人给嘉庆皇帝送礼,嘉庆皇帝认为是进贡,结果英国人说只是送礼建立邦交,嘉庆皇帝很生气很不爽,是很正常的——你英国的GDP只有全球的4.3%,说白了只有我大清朝的八分之一,想和我平起平坐?想啥呢?

  第二个挑战,是来自于碳中和或者说应对气候变化这件大事上的规则制定权。中国在零碳技术和设备上,已经确立了一部分优势。说白了就是,欧美国家搞了一个德州扑克场子,对全世界说,娱乐就等于德州扑克。那中国要娱乐,也就只能去玩德州扑克,因为欧美国家说打麻将没档次。现在,经过数十年的努力,中国已经对打德州(减排技术和产品)逐步熟稔,水平越来越好,至少在桌上不会输钱了。接下来,唯一担心的,就是欧美国家发现越玩越玩不过中国,要么掀桌子,要么重新搭场子,改玩牌九了。那中国辛辛苦苦积累的德州扑克技术,就没办法赢钱,也没办法招学员收学费了。这是中国要非常重视提防的情况——目前还没有任何机构提出这一点,这是远鉴智库比较担心的。千万不要把发达国家的道德水准想的太高了。从早年的最惠国待遇,到后来的WTO,乃至到现在美国故意想瘫痪WTO,搞TPP。手段其实是一贯的。1945年的雅尔塔会议,把蒋介石气的够呛,就其本质原因,还是这个:欧美觉得有利可图,就跟你玩,一旦觉得有风险,立马修改规则——至于脸什么的,诚信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第三个挑战,不是大的挑战,但也会是对中国经济的一项现实挑战,那就是所谓的碳税。远鉴智库注意到,有少数官员认为,欧洲收碳税这个策略是可笑的,因为他们收我们的,我们也可以收他们的。这个理解上,是有根本错误的。碳税的存在,本质上是抬高全球商品的成本。成本高了,不是说单纯的对进口国不利或者对出口国不利的问题;而是对于必须购买者、必须出售者来说,很不利。比如我们的家具要出口,出口是我们的根本诉求,但对人家来说,今年不买,也就是旧家具再用一年。成本高了,自然就卖不动。再比如我们也加了碳税,但对我们必须要的东西来说,比如铁矿石、铜矿石、燃油、煤炭、木材原料等等,等于这个钱最终还是中国出了。所以,碳税的应对,不是简单地说,对方收取,我们也收,就能平衡掉,这不是关税——虽然碳税也是很大程度上是按照国界来计算,但它和关税本质上,既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点。相同处是,是新的环保借口的关税壁垒;不同处在于,人家的低碳产品比例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

  也就是说,作为发展中国家,中国必须防止,被发达国家借着 “应对气候”、“碳排放”这些冠冕堂皇的打劫——虽然实际上,这种情况不太容易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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